第一声爆竹好似雄鸡报晓,鞭炮声立即密集的你追我赶,谁家也不想比别家的晚,竟是噼噼啪啪的喧闹成一体,间或有高起烟花炸裂,映在玻璃窗上,流光异彩。
过年了,又到了子夜交替的时分。
周澜竟自走近窗户,抬手扭开快锈死的窗栓,一用力推开了窗户。
寒风卷着窗台上的雪花倒灌进病房,穿着厚呢大衣的周澜打了一个寒颤,他突然想起那年杜云峰背着他看烟花的时候,也是甫一走进露台,就被冻得一个激灵,那时他的脚不能走路,还光着脚丫子,躲进杜云峰的大衣里。
光着脚丫子。
他转身看贺驷的脚。
贺驷光着脚,走路悄无声息,这时已经站在他身后,他穿着单薄的病人服,因为总是喘气不痛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系,此刻被寒风无遮无挡的直接吹进胸口,将单衣鼓了起来。
他像一只迎风的鸟儿,须羽皆张,而一张脸因为病态,不正常的红润。
“不冷?”周澜问。
贺驷笑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你来。”他执着着之前的对话。
“没教训够你是吗?”周澜平静的问。
“不敢,”贺驷垂下目光,转瞬又抬头望着他,“团长,新年好。”
这几句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但又没什么毛病。
周澜打量着对方,有心挑出点错处,进而收拾对方。
也不知道贺驷是否洞悉到了他的意图,反正周澜没有探测到他原来那股急不可耐咄咄逼人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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