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去听的话不难发现夹杂在其中的细微又沙哑的颤音,他脚步一顿依言关上了屋门,屋里的屏风刚撤走,他慢步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将烛火引燃。
喜烛的光晕将房里的陈设照亮,艳丽又温暖的红色占据了他大半的视野,路承这辈子见过太多大风大浪,可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瞠目结舌的完全傻掉,房里的摆设全都换了,从垂下的床帘到江芜身下的床褥,入眼之处都是清一色的艳红。
连同江芜的衣服也是明红,路承傻呵呵的被烧尽的火折子烫了手,他打了个激灵立马将手里的灰烬拍掉然后径直蹿到了床边,凑近去看会发现江芜连发饰都换了,如缎的墨发被金钗挽起一半,金钗是新嫁娘惯用的款式,不过样式要简单不少,上头的累赘也没有太多,细长的流苏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晃一阵,发出极轻的响声。
“师父……师父……”路承屈膝上床稳住身形,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身体的动作永远都快于思维,他吻上江芜的薄唇,双手就势圈住他的细腰死死搂着,胸口里拳头大小的血肉跳得几乎要尽数炸开。
唇齿间的纠缠透着一股子腻人的甘甜,路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用手去摸,江芜用了少许女孩子家的脂粉,因为重伤而苍白的面颊被遮掩了不少,淡色的胭脂和唇脂恰到好处的掩去了他的病气。
床头放了两杯酒,江芜从布置好屋里之后就早已开始紧张,眼下根本连话都说不利索,他也就放弃了言语,趁着路承再次愣神的功夫他拿起了备好的酒盏,细瘦的指节拿稳了酒杯,红衣乌发的男人看上去比女子还艳丽三分,江芜抓着路承的手腕将小臂绕过去,白瓷杯沿贴上了染过水红的双唇,路承脑子嗡得一声差点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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