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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江凛就像一个横亘在情侣之间的第三者一般，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其实看到荷鲁斯的神情，江凛几乎有种忍不住想要成全他俩的意愿——这么多年的感情，若真的说散就散了，实在难免让人唏嘘。

哈托尔的脸上明明还有期盼。

而荷鲁斯的神情，更是带着一种浓烈的伤感。

若没有动心的话，他是绝对无法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的。

没有人可以否定感情的存在，或许有时候两人的感情，破灭的让彼此都觉得难堪，但是经过时间的冷却后，就不难明白，既然有如此难堪的过往，就表示一定有这般甜蜜的曾经。

若非爱的深沉，又怎会恨的如此真切。

“我还记得。”荷鲁斯点点头：“但你可知道，正因为我不想记得，所以才会动手封印自己的万识之力！”

哈托尔随之变了神色：“难道你为了忘记我，竟愿意做到如此地步么！！”

荷鲁斯一双蓝色眼眸，露出了难以言喻的伤感，这个在江凛的认知下，一直冲动、傲娇，随便一拨弄就会炸毛的男人，江凛如何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城府的人，在心中却藏了这样多的心思。

“有千年的时间，我都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只要我醒着，便会借万识之力打开旧世之眼，然后就这样看着咱们曾经的过往，一幕幕的往事就好像一把一把的利刃，每看一次，利刃就会在我心中刻上一刀，我觉得心痛难当，可却依旧沉沦其中，难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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