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层皮囊,王敦都能感觉得到他内心压抑着的洪荒之力。
“唔,起了个包。”王敦也意识到自己的咔嗤咔嗤让二柜刚才丢脸了,赶紧陪着笑脸儿把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腕子递到了胡橙的眼前,又条件反射似的往回缩了一小段距离,生怕胡橙吭哧一口直接给他咬下来。
胡橙冷眼看了看,嗯,像是蚊子咬的,他什么话也没说,继续扭过头去研究那口他感兴趣的棺材。
看了一会儿,胡橙蜷曲起修长的手指,原本男人修剪的光滑干净的指甲开始慢慢生长,好像玉色的水葱。
胡橙把手按在了棺材板上,开始稍微用力地刮了起来,锋利的指甲过处,棺材被刮掉了一层漆。
胡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一层又一层,棺材被他刮得活像一颗洋葱。王敦不错眼珠儿地数着,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一共是……这么多道。
“十二道大漆,本色黑棺,墓主人是,早夭?”
胡橙出门在外的宾馆就是坟圈子,对于各种颜色上漆的棺材颇为了解,结合墓志铭大概能分出个所以然来,按照这具棺材的规格,如果是年过八旬自然死亡的老喜丧,一般是要用大红的棺材,表示老人有福气,泽被后人,而如果是年轻还没有出阁的女孩子早逝,则多半使用纯白的颜色来给棺材上漆,也许是代表纯洁无暇,然而纯黑色的棺木一般来说是最不吉利的,很有可能是不寿夭亡的青年男子,其中有些还是非正常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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