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过儿子,又嘱咐了他几句,满意的离开了。
男人丢下了筷子,又靠回椅子上,剑眉颦起,闭目不语。
头疼已经减轻,昨晚空腹宿醉带来的胃里的灼烧感还有些隐约。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从小家里条件就一直不错,人生也一帆风顺。他知道自己智商极高,和周围的人有云泥之别,就算后来在哈佛和同学竞争,也毫不吃力;他也很早就
看透人性了解人文,知道在哪个环境里要伪装成什么样的人才能最大获利。
大二那年,他甚至回家要来钱和两个铁哥们成立了对冲基金,正式挽起袖子进入资本市场进行血淋淋的搏杀,十余年来起起伏伏,哪怕是数次腰斩的高
压,也只不过是逼迫他强行进入更兴奋注意力更集中力图一雪前耻的状态罢了——
越低谷,越要体面。
绝不失态。
总之,像昨晚那样的失态于他,那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宽阔的饭厅,大门打开,客厅的沙发摆设,以及落地窗外的绿植都清晰可见。眉目俊美的男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那颗红痣。
他睁开了眼。
他慢慢伸手,捂住了胸。心脏在胸腔里跳的结实有力。
梁碧荷对他的影响不可能那么大。
他惊才绝艳智力卓绝背景强硬长袖善舞,梁碧荷才配不上他——她不过只是他当年肉身被困国内时,无聊间猎获逗乐的小兽罢了。
他不可能让她影响他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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