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毫无二样,仿佛早间那事,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安夏早间听着那屋里的动静,又见着了太子爷怒气十足拂袖而去的模样和散落了一地的花盆摆件的碎片,提心吊胆了整整一上午。
可这正主却半天没点动静,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没事人一样。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娘娘。”安夏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站在唐灼灼摇椅的后边道:“您与殿下到底怎么了?怎么又吵起来了?”
这样的场景任谁看了都有些心慌,毕竟之前那么多次争吵也都是今天这个情形。
生怕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唐灼灼脸上笑意不变,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掀起来一下,只是摆了摆手,无甚在意地道:“没事儿,殿下只是最近政事繁忙,想起一些事心烦意乱罢了,与咱们无关。”
安夏对这套说辞太过熟悉,以至于听了这句话眼皮一跳。瞧瞧,就这么轻飘飘一句,比什么都好使。
你们看,殿下生气那是因为朝堂上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没法子。
等人都出去了,唐灼灼揉了揉额心,坐到妆奁盒前细细打量脸上那道疤,过了这么些天,这疤也好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凑近了细细看,定是瞧不出痕迹的。
她晃了晃手腕上光泽温润的玉镯子,里头像是有水在缓缓涌动,是今早那喜怒无常的男人给她套上的。
想到这儿,唐灼灼忍了忍,终究还是冷哼了一声,任由那镯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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