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至极。

寒朗把人带上了车后座，淡淡对司机说了句：“回去。”

汽车缓缓启动，很快便消失在夜幕里。

樊远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那迷药不会让人失去神智，却让人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寒朗摸着他的脸，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低声道：“这药效来得快去的也快，别着急，很快就能恢复力气了。”

樊远耷拉着眼皮看他，小声问道：“为什么下药，你怕我不肯跟你走？”

寒朗苦涩一笑，“你肯吗？我曾经以为你除了我谁也接受不了，可是现在，你不是跟封泽恩爱甜蜜得很吗？”

“原来真的是你……”

寒朗摇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纠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那天以后，我同时拥有了两个人的记忆和两种截然不同的异能，我以为我是寒朗，可我也是雷斯烨，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爱的人，从头至尾都只有你一个。”

樊远了然，因为雷斯烨的肉体消散了，所以两部分灵体融合在寒朗体内，眼前的男人既是寒朗，也是雷斯烨，当然，他更是颜睿。

他追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封泽告诉我，你要杀他和雷斯烨……是真的么？”

“半真半假，不过这是我跟封泽之间的恩怨，你不用管，”寒朗捏着他的下巴肃声道：“你只要记着，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他。”

樊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推测出来，大概和封泽警告他这辈子都别想逃时一样，霸道又不可一世，这个人精分得这么欢快，现在又来玩融合，不如就融个彻底好了，说不定集齐三个分-身，就能召唤主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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