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进来,担心是自己听错了。
伏廷被她盯着,点头:“你要为自己出气,我不拦着。”
身为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夫人说想出气,没道理阻止。
否则就是向着欺过她的外人。
这也的确是她为自己花钱。
他又说一句:“适可而止。”
栖迟心里忽而舒坦了许多。
这个男人愿意站在她这边,将邕王带来的那点气也压下去了。
她又看他一眼。
他站在门边,嫌腰后的佩刀碍事,解下来抱在臂弯里,就这么看着她。
她便迎着他视线,将手中筹牌扔了出去。
外面报:有一家已弃了。
伏廷听着外面的动静。
竞买是先竞价,再定要的匹数。
这种玩儿法,只有外面这群权贵敢开。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要面子,谁也不会轻易收手,眼下有人弃了,可见价已走高了。
他又看向胡椅上坐着的栖迟。
她未坐正,身是微微倾着的,是在侧耳倾听外面动静,一只手捻着手心里的筹牌,涂了胭脂的唇轻轻抿着,眼神专注。
他忽而觉得她这模样似是无比精通。
随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眼睛却没再离开过她身上。
帘外几声脚步响,传来皋兰都督的声音:“不知夫人竟也参与了。”
伏廷不禁抿紧唇,不语。
栖迟带笑说:“大都护攒了许久的积蓄,叫我拿来挥霍了。”
他喉结动了动,嘴愈发闭紧。
这哪是他的钱,她竟还给他脸上贴金。
不自觉的,就被戳到了个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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