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强奸犯的儿子”就跟人干架,有时一个打好几个,打得比他还高还壮的男孩子哭着叫来家长,一同去找老师告状。
他猜想网上如今传言遍地,那些恨他的人亮出伪造的证据,竟使得这俩作奸犯科惯了的匪类,也配嘲笑他是刑宏的儿子。
无论一个怎么挣扎翻滚,另一个又怎么拳打脚踢,刑鸣始终不松手也不松口,几乎咬下.身下男人的耳朵,一口齐整白牙都被血染得殷红。
为保李梦圆安全,他杀红了眼,下得是死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命去的不怕有所保留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打两个没胜算,死一个就不赔了。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身下那个高头大马的男人被他勒晕过去,刑鸣想着李梦圆应该已经逃走了,心头一宽,总算松开了手。
松手的瞬间人就真的倒了下去,心脏似被什么器物重重擂了一下,发出咚一声巨响,震得他耳膜嗡嗡直响。
像是心脏骤然停跳,刑鸣连阖上眼皮的力气也丧失殆尽,他惶惶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太累了。累得灵魂出窍,累得全身血肉都被无形的利齿磨吮干净,只剩累累骨架。
好像自打刑宏过世,他就没歇过,一个人走一条漫漫长途,终于感到累了。
视力完全丧失,听觉也仅存一线,他在半昏半醒之际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刑鸣,看着我。
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低沉动听,像在钢琴低音区间跳舞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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