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一点点地俯下来,趴在他的后背上。
在他看不见的一边,夙沙不错唇角微扬。
慕枕流道:“这几日你……”他本想问他去了何处,又怕冒昧,话到舌尖转了转,改口道,“你怎会来古塘镇?”
夙沙不错没好气道:“若非你留了口信,我管你……”“才怪”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慕枕流低声笑了笑。
夙沙不错侧头看他:“笑什么?”
慕枕流笑而不答。
知道自己有断袖之好后,无论男女,慕枕流都会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同窗是,同僚是,哪怕是曾让他心生异样的高邈也是。
唯独夙沙不错,总是不容置疑地闯过界限,理所当然地赖在身边,到如今,竟有些……惯了。
但,也只是惯了。就如有些人睡惯了药枕,便以为睡不惯玉枕。有些人吃惯了粗粮,便以为吃不下山珍。那些不过是习惯使然。等睡玉枕久了,吃过了山珍,药枕和粗粮兴许就被抛到了脑后。
直至今日。
横挡的面前的背影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心脏喘不过气。
记忆中的一颦一笑,忽然鲜明而清晰。
夙沙不错的眼睛很大,笑的时候有点稚气。
夙沙不错的鼻子很挺,不笑的时候十分英气。
夙沙不错的嘴唇上薄下厚,不高兴的时候会抿起,高兴的时候会扬起。
就像碑上的刻纹,平滑不再,心潮随着纹路而起起伏伏。
“不说?”夙沙不错不悦地拍拍他的屁股,“堂堂军器局掌局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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