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极其勉强地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与温和,“阿乐,我确实有事情在等你。”
乐至没接话,看聂诤这个样子,他也不是不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阿乐,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个人。”聂诤勉强动了动并没什么血色的嘴角,算是在笑,“我知道这对你很过分,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所以我一直……我只是想见见她……”
“好。”乐至抬头,没等聂诤说完,便干脆地回答道,“好,我带你去见她。我带你去见——
我们的母亲。”
☆、重逢的时候
他们兄弟二人,在竹林中未完全融化的雪上陆续踩过,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聂诤并不是不知道乐至与母亲石岁敏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不知道对乐至而言,每次见到母亲,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更何况如今还要带他一起。他的要求其实几乎算得上很过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他只是作为一个儿子,想要见见自己的母亲。
那个从出生之后,从来没有见过、却舍弃一切保全了他性命的母亲。
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小屋的时候,聂诤只觉得浑身僵硬,即便是他病的最重的时候,他也不曾如此呼吸困难过,即便是他卧床不起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双腿无力过,走在前面的乐至察觉到聂诤呼吸紊乱,转过身稍稍扶了他一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扶之下,手里却几乎没什么分量,隔着厚厚的白裘,仍旧只有嶙峋骨头的触感。聂诤近些日子一直说是身体好了,然而却仍旧消瘦得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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