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朋连连道谢,吴纠摆手说:“举手之劳,不足言谢。”
他说着,也没有再说其他话,就转身走了,公孙隰朋看着吴纠的一身白衣,慢慢隐没在黑夜之中,心中又是感激,又有些微妙,说公子纠是拉拢自己,用一坛酒也太轻了,而且他不说其他的话,也没有任何暗示。
公孙隰朋思索了一阵,最后爱惜的拍了拍怀里的酒坛子,赶紧将锦帛掖好,然后快速去车马处,取了自己的高头大马,先回家去,让酒人把这美酒酿上才是……
齐侯请公子纠吃家宴的事情,一下传遍了宫里,就连最逼仄的角落,也听到了这股风声。
而且齐侯还口头上认命了吴纠,让他作为出使莒国的使臣,这就仿佛是钦差大臣,你说他官儿大,他有特权,你说他官儿小,因为说免就免。
很多人都持观望态度,例如高子和国子,两个人就忙碌着给公子无亏说亲事这个事情上,仍然观望着齐侯对吴纠的态度。
吴纠自从那日从宴席回来,这身份可就大不同了,膳夫上士愣是对他毕恭毕敬,低头哈腰,一脸横肉都在赔笑,差点把吴纠当祖宗供起来。
就连带吴纠的烧火“师傅”东郭牙,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以前天天烧火做苦力,现在好了,也被拱起来,天天没事儿干,好吃好喝的养着。
日子就这么过去十几天,转瞬半个月都过去了,齐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膳夫上士都已经要装孙子装不住了,偏偏又不敢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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