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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拨额前汗湿的碎发,苗可坐起身,一时间有些呆滞。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她想,但伴随着越来越盛的头痛,脑中的纷乱似乎又否定了这种想法,破碎的画面在脑中一幅幅出现,她似乎亲眼看到了那个十七岁女孩的过往。
头痛欲裂中,苗可拨通了吕清的号码:“抱歉,打扰了,”难得的她主动选择了视屏通讯,“我想我可能需要就医……”
大半夜的被苗可吵醒,吕清很冷静,就像她看到话说一半昏迷过去的苗可时一样冷静,
“40度……奇怪了,没病没伤的怎么烧成这样……”被吕清拉来给苗可看病的儿子兼医生魏雨不解地嘀咕,一边用各种便携仪器给苗可检查,半响后放弃,“不行,这些仪器查不出原因,送医院。”
“这么严重?”吕清一边联络最近的医院,一边问自己的儿子。
“与其说严重不如说诡异,”魏雨琢磨,“苗家的那位大小姐真的没对这苗可做什么吗?那天苗可不是也昏迷过吗?之后你也说她性情变了很多。”
“当时你不是检查了吗?”
“头部的问题可复杂着,我又不是专精这项的。”魏雨表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是他的事。
三天后苗可才从高烧状态中退出,正如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退烧也退得毫无征兆。
她自己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高烧问题,只是为记忆终于融合完毕不再剧烈头痛而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到底真是十七岁的苗可离开前送她的礼物,还是身体与灵魂协调完毕后的必然附赠品,总之,她有了两份人生的记忆。未必能称得上好,但至少就适应社会而言,肯定也不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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