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严鸿zhè gè 奸臣之孙,少年纨绔,居然也有这种想法,还有了一番设计。听他的想法,虽然其中难免有些天马行空之处,但整体上,对海上之事的认识,却远远超过许多朝廷衣冠,甚至在有些地方,连徐文长自己,都觉得颇受启迪。
徐文长呆立半晌,忽然点头道:“好!严公子好一番算计。只是,你可知海禁二字,既顶着祖宗遗法的招牌。这许多年间,又与倭乱、夷患相交织。这其中的凶险万分,稍一不慎jiù shì 个粉身碎骨的局面。严公子,你纵然有阁老撑腰,却也难保万全,莫非不怕?”
严鸿也是心情激荡之下,忽然想起自己前世所记得的一句残诗,也顾不得那首诗出处时代,当下顺口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徐文长一瞬间石化,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两句诗文气势如虹,那份忠君报国之情,绝非做伪,非忠良不可为之。如今竟然从这么个纨绔子弟外加奸臣之孙的嘴里说出来,顿时让徐文长感觉如坠五里迷雾。最后只能用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来自我解释。或许严家三代之内,真能出一个国朝忠臣?
另一边的胡柏奇也不由纳闷,zhè gè 兄长与自己一样都是混帐老倌,找美人喝花酒的主,怎么竟然说了这么两句诗出来?zhè gè 情形不对啊,难不成是某位绍兴籍的前辈名臣一灵不灭,上了严老兄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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