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摸着脸,镜子里的人双颊绯红的与他对望,眉目间隐见羞愤,如一汪碧波荡漾的春水,澜漪渐起似是含情,这样的姿容,哪怕穷其他上辈子也不曾见过。
直看的他心里扼腕不已,上辈子怎么就没教他先碰见这位秦盛言?凭白和那周梓和蹉跎了三年的时光,害了自己又害了家人。
秦盛言盯着镜子里的人皱眉抿唇,越想越觉得谢安不是个东西。
无论是这辈子的谢安,还是……上辈子的他。
秦盛言忽然有些低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不同于那双他熟悉的手掌纹路都几乎刻印在心底的手,它迥乎那双跟着它的主人一起养尊处优了二十三年的手,它好看而陌生,纤细的像是女孩子的手,然而手掌有下不去的老茧,手背粗糙有圆.滚有力的青筋。
这些无不都在告诉他,尽管他拼命强调暗示,但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他是回不去的谢安,前路未可知的秦盛言。
前世难追,曾经的亲朋故友如今过路不识,亲人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态度稍加亲昵就会招致异样眼光,或视他如攀附富贵者,或视他如脑子坏掉的傻.子,他把茫然无措藏在心底,嬉笑装傻戴在脸上,实际上心里万般的煎熬与不自在。
一切已经无法改变。
他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是想更近的、默默地守着亲人都平安,各自幸福,再替那已经放弃了的秦盛言,好好地、像样的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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