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斌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泪水隔过衣服一点点渗进。烘热过后,是一丝丝凉意。
我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柔软而浓密。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
桔子去了远方,她说要旅行,从离婚后,就没有停止的旅行,是在怀念还是遗忘,没人知晓。志雍去了未未那,说是考察项目,对于金钱和女人一样,他有偏执的热爱。这个小小的地方,就只剩下我们俩个人,孤单,让我想起那件挂在衣橱内米色的风衣。
我把下巴放在邰斌的头上,轻轻的唱着歌,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歌。邰斌渐渐安静下来,睡着了。他好像有三天没睡了。我见到他时,眼睛通红,充满了血丝。胡子也从腮间窜出,青色布满了那一片它们一直渴求捅有的地方。
我停下,试图把邰斌的头从怀里挪开,他半爬着,睡的极不舒服。可是,没能成功,那双手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腰,是想留住什么,不肯松手。
“让我这样呆着,行吗?”他并没有睡着。
“那你把脚伸在沙发上,这样舒服些。”邰斌没动,手却更紧了,失去的滋味开始让他害怕,从那手臂间清晰传递给我。
我那只被他压在头下的手开始麻木,我没动,怕引起他的不安。
房间里静极,隔间并不太好的房间,传来邻房的歌声。吼动着,是一种倾泄。
灯光是玫瑰红色,金色的点线光从中穿过,漫如一地花间的芯蕊。
让我想起那张床,想起那缎子面被子,想起那玫红色的花,绿的叶。想起那祖母绿。我接了一份信物,好象是极不该,却还不回去。那段过去,从未听邰斌提起,一块祖母绿,可以把剩下那个孤独老者打入地狱。我不想,也不能。邰斌的外公一直陪在老太太身边的男人,却从来没能当老太太生活的主角,这多少有点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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