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嗓子疼得厉害,高礼泽伸出手给他轻轻地拉了拉被子,不看他的脸,说道:“点
滴快没了,我去叫护士来。”
略低哑的声音似乎还没消失,高云舒也没来得及点头,高礼泽便转身出门去了。
高云舒体质普通,不好也不坏,偶尔感感冒,生个小病打一针,很少住院,只有初三时因为盲肠炎住院开了刀。
妈妈在高云舒读小学时就去世了,爸爸在外地,没有读大学的高礼泽在市区一个厂里做事,那时家里没人,老师打电话
回家没人接,急得团团转,只能先把高云舒送去医院。
那天开过刀,高云舒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高礼泽。
他生命里好的,不好的,所有的部分,从来都是跟高礼泽相关,他生命经历的一大半都有高礼泽。
那一大半,他试着撕过,撕得血淋淋,痛得他的肌肉和器官不停地哭,而他只能擦着眼睛跟着哭。
高礼泽领着护士进来,看见高云舒发呆,立刻就靠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他的表情不再满是嫌弃,虽然整个人因为无法阻止的岁月而显得憔悴不少,但他眼里的东西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这就是自己的哥哥——高云舒有点愚蠢,又很幸福地想。
他扯出个笑,摇了摇头。
护士很快换了点滴,嘱咐了高礼泽一些事情,高礼泽记下了,回头问高云舒:“饿不饿?医生说你可以吃东西了,想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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