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后,高云舒自以为切断了与家里的一切联系,因为他生气,气父亲的不理解,气高礼泽的明知顾问。
他就那样在外四年,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高礼泽寄的信他根本没有收到。他住的地方很旧很小,收信地址统一在门
卫处,平信到了的话没人通知也没人派发,要是有人知道自己有信到了,便会自己去那边取,不知道有寄信的,当然根
本不会去那边。
高云舒从没想过高礼泽会给自己寄信,他以为高礼泽不会主动联系他,换了手机号码以后他确实理所当然地以为,万一
家里要是出了大事,高礼泽至少知道他的地址,会过来找他。
他甚至还幻想着,要是让高礼泽没法联系到他,高例子会不会就这样想他,然后那些想念又会不会从量变到质变,促使
高礼泽主动来找他。
他还真是天真到愚蠢。
高云舒一动不动地坐着,像快被暴雨击打的石块,沉默地坐在崖边,周围都是电闪雷鸣。
以前他从不觉得自己蠢,他只是以为自己很懦弱,他还有那对高礼泽无可救药的迷恋,而这些能让他每晚都枕着酣然入
睡的迷恋,却忽然让高云舒感觉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他只会这样,想着自己的喜怒哀乐,高礼泽吼他时他只觉得委屈,然后自己一个人想这个想那个,一个人顾影自怜地以
为自己最可怜,每次都会这样悲伤莫名。
他以为难过的只有自己一个,可他的难过比起高礼泽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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