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骄横跋扈的意味。骆林从来没有见过段非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累,还有些——温暖。
骆林把勺子放了下来。段非察觉到骆林的视线,急忙把表情收敛起来,眼睛看向一边,似乎有些窘迫。骆林看着这样的段非,感觉到一种遥远的熟悉感。
清了一下嗓子,骆林想着再说些什么——“以后早点睡吧。晚睡对身体不好。”
“出院之后我都十一点前睡的。再早真不行了……”
骆林莞尔:“十一点?那还睡到中午?”
段非愈加窘迫:“其实早就醒了,不过没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你在楼下。”
“……也对,你还没痊愈,是应该好好休息。”
“不是,我不喜欢等人,想把时间睡过去……”出口了才发觉自己似乎说漏了嘴,段非脸上带出些恼火,干脆把一把勺子直直插进碗底,金属和陶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段非舀出了一大口麦圈吃掉。
骆林低下头笑了笑,装作没有听懂段非的意思,把话题往段非来信的内容上带——公寓的条件如何,同学都是怎样的背景,课程的难易程度等等。骆林告诉自己放轻松,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让自己自在些。反正七天之后两个人便再没交集,这最后的相处时间也没必要僵得太难看。如果段非再来纠缠,他也算是有了理由正当的冷下脸。
段非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康德的书是怎么难懂,美国化的中餐是如何糟糕,白人对留学生根深蒂固的成见。骆林已经很久没能跟段非好好地讲上什么话,毕竟在夫人过世之后段非的生活便是一片混乱,他们之间再没什么好谈。而现在段非坐在自己面前,对他讲述美国的体制是如何渗透到下层的民众中的场景,骆林没想到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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