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夏日,窗外一片绿影青葱,室内一片静谧无声。
宴南濯站在讲桌前,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的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老实说,他转笔的动作漂亮而流畅,但此刻看在长歌眼中,那只泛着银色光泽的笔就象是武林高手手中的绝顶暗器,一个不留神s" />过来,她随时都可能血r" />横飞。
“伫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他转笔的动作戛然而止,眼梢处微微上挑,盯着长歌慢悠悠地发话。
长歌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他跟前,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我?”说完后,长歌被自己用的“折辱”二字震惊了,真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候爆发的灵感如此惊人,连遣词造句都充满了文学气息。
中间隔着一张讲桌,宴南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长歌甚至可以在他的澄清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可怜且无辜至极。
“折辱?”宴南濯启了启薄唇,低低呢喃了一句,淡然的眼波倏地掠过一抹暗色的流光,对长歌说,“那你说刚才在这里视若无人睡得无比畅快的人,是你吗?”
“……”
“整个演讲厅,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睡觉,而别人都在认真听?”
“……”
“你认为,对于一个在别人辛苦演讲的时候却呼呼大睡的人,我提醒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
“所以,宁长歌,你觉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自己的问题呢?”宴南濯的语调轻缓而柔和,眉目清雅而淡定,看得长歌的心重重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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