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地想。好几天了,只要他晚上往白墨身边儿一躺,那玩意儿就莫名其妙地像根擀面杖一样支棱起来了。他非得在床上翻几个来回,才能迷糊过去。
这倒是也罢了——行,他可能是没媳妇儿憋的,他认了。问题是白墨。
白墨自从那天抱着他哭完一场,就开始躲着他了。
岳方祇也形容不上来。因为自己也在有意无意地绕着白墨走。白墨的头更低了,进进出出,岳方祇都看不到他的脸。有时候岳方祇见不到人,又忍不住回头去找,结果总能在各种角落看到白墨飞快而惊慌地缩回去的身子。
俩人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后背跟后背之间简直能再躺进去两个人。岳方祇有一回睡到半夜,差点儿从床边掉下去。
他躲着白墨倒还算有个缘由——自己最近在闹毛病嘛。但白墨躲着他,这就很没道理了——白墨以前明明是很依恋他的。
那种依恋最明显的时候,就是白墨刚来时。他那么粘人,像个小尾巴一样坠在岳方祇后面。后来白墨清醒了,那种毫无距离的亲近就没有了,但岳方祇知道他对自己还是很依赖——可能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自然而言地亲近着。
他呆在岳方祇身边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自然和顺理成章,仿佛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岳方祇并不觉得不对劲,反而心里很舒服,因为觉得温暖。
想到这里,岳方祇感觉自己的心口轻轻蹦跶了一下,然后又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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