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随,不是这个道理?”
这下好了,宁骁已经脸红得要冒烟了。
追悼会前一晚,黑黑哄祁野睡觉,在他手心画圈圈,说第二天要见人精神太差应付不来。
可祁野不安分,反握住黑黑的手不让他画,说挠得自己手痒心也痒的,还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温柔款款的盯着黑黑看。
黑黑被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他眼睛,祁野不依不饶的眨眼,浓长的睫毛像翅膀一样扑扑扑的刮过黑黑掌心。
“你安分睡觉,明天晚上我来早点,我们一起干点正事。”黑黑看孩子不好哄,改变了策略。
祁野的心提了提,极力压制呼之欲出的喜悦,明知故问:“什么正事?”
“看碟。”
黑黑说出这两个字,被蒙住眼睛的祁野笑了,露出两排大白牙。
“笑什么,好好休息,要不明天怎么有力气?”看对方肆无忌惮的开心肆无忌惮的笑,要是鬼会脸红,此时此刻黑黑的脸就该跟煮熟的小龙虾似的了。
“好,我睡!”祁野终于安分了,他期待能早点睡着,这样离明晚就更近一点。
这次郝现的追悼会,还是祁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走进殡仪馆。
虽然身边的血亲几乎都不在了,但父亲过世时他年纪太小不记事,母亲离开时他大病了一场,高烧神志不清数日,清醒后母亲丧事已经办完了。
从小他就像一个不详的人,血亲一个个从他的生命里消失,连留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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