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父母这种永远赶着孩子要出息,要跟别人攀比的心理,从兜里掏了三沓子大团结出来,啪一声拍在桌子上:“不就是钱吗,我的烤肉店一天能赚你两月的工资,你想劝我,就拿出三百块钱来给我。”
陈爱党一月工资现在才一百八,物价时时在涨,一碗面都从五分涨到了三毛,他还得攒钱买套房,哪能一下子拿出三百块钱来?
“这不是钱的事儿光荣,你走的那不叫正道。”陈爱党拍着桌子说。
郭梅比陈爱党更狠:“这孩子早完蛋了,有案底就进不了组织,没有党籍,没有公职,他现在就是一氓流。咱们还是专心培养光耀吧,让他当兵,让他提干,我的希望全在光耀身上。”
要不是母亲这样无情的奚落和打击,陈光荣都走不到今天的地步,一脚踹翻椅子,他转身走了。
大院的篮球场直通歌舞团,宋南溪要是去跳舞舞,就会从这儿经过。
陈光荣永远都记得自己三年前的半夜,一步步走向宋南溪时的情景。
半夜湿潞潞的花香,刚睡起来的姑娘身上的体香,以及她手里那杆来福枪里的□□味儿。
跟现在他吊的那俩妹子,和他现在的生活比起来,他生活在烂泥坑臭水沟,宋南溪就像湛蓝的天上飘着的那朵白云一样,他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是费力的爬到了云端,又重重的跌了下来。
晚上七点,该是宋南溪去练舞的时间了,她每天都会提着包从这儿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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