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得很,只要是他不想,就当真没人看得懂他。
但这和顾葭没有关系了。
顾葭靠在床头沉默了几秒,慢吞吞地打开床头灯,那罩着灯罩的台灯瞬间落下一小片光明,驱散了顾葭些许忐忑,他左右看了看,地上尽是自己衣物残片,绑他的领带也已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湿,破破烂烂地睡在地上。
顾葭掀开被子,‘嘶’了一声,皱眉不已,缓了缓才腿软的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衣柜处,从里面随便翻出一套干净的衬衣给自己套上。
穿衣服的过程很漫长,时间都像是眷恋他的身体,从他被疼爱过的所有地方贴着流过,一如他穿上裤子后,却依旧从他裤腿流出的、像是白色浆糊的一堆东西。
“你要走了?”坐在沙发上像个老太爷一样不动如山的男人问道。
顾葭系上衬衫扣子,衣服很不合身,长到他大腿处,他将衣服扎进裤子里,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嗯’了一声。
“谁说你可以走了?”
顾葭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一拍,仿佛忍无可忍,在穿上自己外套后就顺手拿起一旁的明瓷花瓶,随后慢吞吞地走过去,一瓶子砸在陆玉山肩膀上,花瓶顿时炸裂,唯有他拿着的细口呈现刺刀一样的形状。顾葭用尖锐的那一端抵着陆玉山的脖子,利器毫不留情划开一道血线:“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僵持不过两秒,顾葭手里的利器便被陆玉山轻而易举捏着丢开,自己也被对方伸手一揽,一屁股坐人家腿上,他正是难受的时候,这么一屁股下去,疼得眼泪都激出一圈:“你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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