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回去吧。太冷了。”
徐桓司把烟掐熄,推开车门走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很单薄,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连大衣都没穿,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像是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但最终忍住了,只说:“丛丛,对不起。我不该。”
他不该吻她,不该让她触摸自己的心跳,不该在沙发上等她回家,甚至不该陪外公喝酒,不该放她出门,全都不该。但他没有说下去,让话音断在那里,原来他也觉得难以启齿。
冷风席卷,雪花拍击在脸上,无声地融化。丛丛吸了一下鼻子,徐桓司又把打火机握在手里了。他说:“我最近都不在临城。你想回去,随时叫他们接你,好吗?”
丛丛心乱如麻,没头没脑地说:“好。”
徐桓司这才真的走了。
天快亮的时候,丛丛才终于勉强睡着。睡得并不好,梦里,家里的老座钟一直在响,而她趴在地上,晕头转向地找什么东西,最后才明白,是在找她丢失的乳牙。
她是被徐桓易的电话惊醒的,徐桓易开门见山地问:“我就一晚上不在家,你们两个就吵架了?徐意丛,吵架了你找我呀,大半夜回学校干什么,室友不嫌你吵吗?”
外公外婆早上看不到丛丛,一定会问起来,徐桓司当然会这样说,“我们两个吵架了”。反正他们两个从小拌嘴,长大了也总是吵架。
徐意丛睡得昏昏沉沉的,徐桓易说:“快出来,咱们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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