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马的几名狗腿亲信,在场没有几个人敢笑。骨垩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坦纳多的政治那样冷漠、无感,左翼魔君的作为许多人都感受得到,他的殒丧,大家都难过。
低头垂眸,津的目光落在身边魔将的武器上,恰巧在唾手可得之处,萌生杀意同时,脑海闪过一个人影,让她激动情绪瞬间冷却,握紧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狠狠拔开…看着西马得意的模样,背过身子走开。
如果只剩自己,津一定会丧失理智,不惜凭著血气行事,刚刚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莫狄纳。骨垩已经失去左翼魔君,若自己跟右翼魔君起冲突,根本就是在为难莫狄纳。
棕灰色狼蜥兽的四条长腿狂迈,奔窜在森野里,津骑着大牛,穿过森林、峡谷、溪流。
站上一高起的丘陵,面前一片辽阔,脚下如绿色调拼布般的山景,津拾起胸前骨角哨,用力吹响,木然等待。这是她第一次吹响骨角哨,一直以来怕增加桀的外务,始终舍不得用,而当作陪伴带在身上。
夕阳即将隐没山边,倦鸟归巢,吹了多次的骨角哨音终究只是随着风消散在空气里。
「你骗人!不是说吹这个角哨,你就会听见,就会马上来找我吗?!」津对着披上暮色的无垠穹苍,撕裂肺腑的咆哮,接着放声大哭。
初冬的寒风卷去内心残存的温暖,津终于死心,她上了蜥兽,独自走在越来越冷的寒风里,缓缓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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