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里面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哑。

宋问川按着太阳穴，扶住楼梯扶手，站在原地等待那阵眩晕过去。

整个宋家现在空的有些可怕，穆薇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出国。

宋瑞还待在监狱里，等待法律对他的裁决。周曼莉也去了国外，这是她自己的坚持。

她从不相信国内的医术，以绝食抗议，要去国外。

既然如此，宋问川就请了专业陪护，陪同周曼莉去。

当初的家庭或许也不幸福，却还能维持住表面的繁荣。而如今，饶是宋问川，也觉得生活的压力像一块巨大石头，压在身上，让他喘不上气来。

在这种时候，宋问川经常在想。

如果，他体内的另外一个人格可以出来帮帮他就好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他想逃避了。

“少爷。”

佣人蹲在地上收拾破碎的瓷片，听到脚步声回头，摇了摇头，“小姐她还是不肯吃饭。”

“我知道了。”

宋问川深吸口气，勉强振作起来。

“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目送佣人下楼，宋问川抬手。

“笃笃笃。”

“我让你滚，你是聋子吗？滚啊！”

“静婉，是我。”

房间里安静了长达几分钟，宋问川始终静静站在门外等待。

良久……

宋静婉低声道：“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哥，你也走吧。”

“那……”宋问川闭了闭眼，“如果你什么时候饿了，或者是想跟哥哥说说话，记得出来。”

“好。”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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