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顾清晏,而顾清晏一直没有来。
吴岩听说,他只在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挣扎的睁眼,异常清晰的问:
“晏晏来了吗?有没有哭?”
没有人敢答话,他的晏晏没有来,甚至顾清晏已经被时永兴送走。
时深年没有得到回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时永兴发了话,谁也不许提起顾清晏。
即使在后来,医生说时深年也许撑不下去了。提议将他昏迷时候嘴里一直重复喊着的那个女孩接过来,也许有那个女孩在身边,他会更加坚强。
时永兴只是阴沉的看着医生一眼,静默许久,异常冷酷的拒绝:“我时永兴的儿子,还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救。”
吴岩是通过他父母转述这一段场景的,他母亲哀愁满面,泪花噙在眼眶中,低声喃喃:“作孽啊,小语这场爱情,害了自己害了儿子。”
吴岩站在病房中,先是仔细给时深年检查了一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时深年没有求死的念头。
他尚还算配合,只是身体状况太差,约摸着要在无菌室躺上好长一段时间。
按照他的身体,日后也必须事事小心。以前他已经活得足够克制,日后却要更克制。
吴岩鼻子发酸,嘴里却故意说着难听的话:“我来的时候听到你那个便宜弟弟问你那个小后妈,说是不是时深年死了之后就没人欺负他们了。”
按理说,像吴家这样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家里长辈逝世,能够前来拜祭的人也颇为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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