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微笑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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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头发上还沾着东西,陆南渡将她带上车。
上车后江汐没说话,微低头看着腿上的画。
这是江汐三年前画的最后一幅画,自此以后她没再完整画过一幅。
画上被蛋液浸染,江汐下意识用袖子去擦。
裱框玻璃细碎,陆南渡眼疾手快抓住她手:“会伤到手。”
江汐这才意识到。
陆南渡见她不会再伸手去擦,想拿过她怀里的画。
这次江汐不肯:“我自己拿着。”
陆南渡知道这幅画对江汐意义重大,随了她了。
江汐视线掠过自己的画,这是当年她参加一个美术界颇有权威的比赛拿了奖项的画,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陆南渡恰巧也问:“这幅画为什么会在那人手里?”
江汐看了他一眼,摇头:“不清楚。”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画为什么会在那两个人手里。
余光里忽然出现一只手,陆南渡用湿巾帮她擦颊边头发。
江汐这才想起自己两颊碎发还粘结着蛋清,她伸手去拿陆南渡手里的湿巾:“我自己来。”
陆南渡没依她,说:“你拿着你画就行。”
许是今天有些疲累,江汐没坚持。
车厢里一片静谧,忽然陆南渡问了一句:“你和那人认识?”
江汐原本正低眸,闻言抬起眸。
陆南渡对上她目光。
安静一会儿后江汐移开眸,嗯了声:“任盛海儿子。”
以前江汐是任盛海身边的学生,任盛海私事他们这些学生的多少知道点,家人也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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