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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男人紧了紧棉衣,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将连在棉衣上的帽子扣在头上,系上带子,三两步越过三菱吉普,处在了倒车镜的死角。三菱吉普的后风挡上结了霜,即便车内的人扭正了倒车镜也无法观察到他。
一阵北风吹过,吹散牌匾上的积雪,飘零着席卷过来,顺着帽子与脸部的缝隙钻进圆领毛衣中,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抬头看了看牌匾下方结着的冰凌,与那冬日里不温不火的日头,眯着眼睛开始怀念丽贝岛的沙滩与阳光。一周前他还在温暖的赤道过着半隐居的生活,每天会有一半的时间在那艘白色的小渔船上度过,其他的时间要么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要么就是跟自己那旁遮普结实的妻子吵架。
生活不就是这样么?他对此从没感到厌倦,如果可能,他很乐意一辈子就待在岛上,直到身体发霉、腐朽。但该死的金融危机毁了一切,他手中的泰铢在急剧贬值,有时候他都怀疑今天能买到两公斤牛肉的泰铢,到了明天早晨能不能买得起同样重量的鸡蛋。
是的,就像泰国那个混乱,在安逸中腐朽的国家一样,他遇到了中年危机。他不记得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钱永远都不嫌多。在此之前他对那句话嗤之以鼻,但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已经四十三岁,妻子依旧很年轻,膝下还有两个疯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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