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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归,船帮悬停岸边。
潘就食鱼鲜后酗酒,望着涛涛江水奔流向东,对身边一起吃酒将要赴任益州的官吏说:“天下江水皆东流,盖因水往低处走。水情如此,人情好高骛远,与水情不同。”
“潘公?”
潘只是对这位老乡笑笑,甩袖拨开来扶他的人,小心翼翼来到码头边垂头看打旋的江水:“益州险远,此去后,尸骨难返乡梓,我实不愿也。”
见他小心翼翼模样,几个官吏依旧不放心,紧紧跟在潘身侧,不曾想潘转身看他们:“糜子方以火取死,我岂不如糜子方耶?”
说罢,潘双臂展开后仰一头栽落江水里,扑通一声没多少水花。
“潘公!”
一名官吏疾呼,当即远近十几名水夫扑腾入水朝潘游来,协力将他托举扯到码头。
船帮是归期限定的运输船帮,其他官吏无奈,只能跟随船帮前往益州,将落水生病的潘留在秭归。
仅仅在次日,诸葛亮、刘禅的船队途径秭归,听闻潘酒后落水患病休养。
“父亲可要探望承明先生?”
嗣子诸葛乔询问,诸葛亮身高八尺余,在舱内抚琴,案边摆着羽扇,羽扇是麈尾之一种。
“待太子回仓就启程,不要耽误。”
诸葛亮闭着眼睛,感悟琴声律动:“今日之潘承明,已非当年潘承明。既已存去心,且让他去。”
“父亲是说承明先生欲奔走他处?”
诸葛乔费解,想不明白摇摇头,诸葛亮也不做解释,由诸葛乔自己去猜想、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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