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征兆,裴继安毫不知情不说,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于他自然不是好事,幸而彭莽是个耳根子软的,被拿话解释了几句,因未见得调令,虽然将信将疑,却也放过去了。
出得知县公厅的门,裴继安径直去了后衙偏厅。
他思来想去,自己同郭保吉素来少有交集,硬要扯上什么关系,只能是因为谢处耘。
谢处耘正在桌案前核对公使库辖下茶铺、酒铺的账目,被裴继安一问,茫然道:“不曾听说这一回事,怎的这样突然?”
他想了想,却是又道:“三哥,若是能叫郭叔叔给你举荐入官,难道不是好事?我娘说他行事一向稳得很,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不会胡来。”
裴继安摇了摇头。
对于郭保吉来说,举荐不过顺手而已,他毕竟是有功之臣,况且郭家五世将门,在西北之地多年根基,哪里是那样容易撼动的,便是惹得上头不高兴,也绝不会招来怪罪。
可自己就不一样了。
现如今的裴家人丁稀零,便如同纸糊的一般,只要风大一点,就会被吹倒,不能冒半点险。
他复又问道:“当真没有半点征兆?那郭监司可有问过我?”
谢处耘认真琢磨了半晌,道:“有那么一回……郭叔叔问了我你的来历,我便夸了几句,又将你在宣县做的事情略提了提,他也没说什么。”
见得此处问不出什么结果,裴继安也不再追究。
只是空穴不来风,那彭莽虽然本事平平,人缘却是不错,既是有人特地来提醒,显然不是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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