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蠢得不知道不晓得查一查,一府之地都管成这样,今后当真管一国,也不晓得会管成什么样——你且看那翔庆州,竟是把沈轻云都搭了进去,我大魏建朝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他居然还不思卧薪尝胆,在此处找人买什么诗文,这是一国储君当做的事情吗?!”
傅太后听得直腹诽。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还未得位,便被冯蕉说过寡恩薄幸,自此之后,朝野间时不时也冒出这样的声音。
天子性情刻薄多疑,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今他病了,将要继位太子反而得他一辈子想得而得不到的名声,自然怪不得他生气。
在傅太后来看,天子挑的这些毛病,当真一一摆出来说,其实都算不上毛病。
至于翔庆军的事情,韩成厚虽然是太子派过去的,可派去之前,也问过儿子的意思。
当日同意的时候,周弘殷也没说什么,而今出了事,倒是把责任全推出去了。
不过儿子毕竟是儿子,又还在病重,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傅太后也不想去揭他的短,况且这一位脾气上来了,便是天王老子说的话也听不进去,自己若是多夸得几句,反倒要害了孙子,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道:“你当日才做皇帝的时候,也不是样样都能做好,承佑管了许久,没出大乱,难道不是做得还算可以了?”
又道:“你也要好好教一教,你能做百年皇帝,难道还能做千年万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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