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得心中还生出几分甜意来,只安慰道:“放心罢,你甚时见过我被旁人欺负了?”
可我日日都见你在家里头做牛做马,做饭做菜、洗碗挑水,连屋子都来帮我收拾,难道这不算被旁人欺负?
沈念禾好险才把这一句话压得回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毕竟不太妥当。
她忧心忡忡的,看向裴继安的眼光好似看个冤大头似的,偏还不好明说,只好提着个食盒,满腹心思地走了。
裴继安自然猜不到这沈妹妹脑子里究竟想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他最近自己都有些猜不准自己的心思,有时候觉得同沈念禾在一个屋子里头住着,就这般每日一同上衙下衙,一同做一桩事情,同一桌吃饭,就很满足,有时候却又觉得两人如果不能心意相通,只自己单方面心里头反复咂摸这说不上来的情绪,实在难受、
这许多想法都是一时一时的,今日此时这个念头占了上风,也许明日此时就另一个念头占了上风,半点估摸不住。
此时裴继安就是见得沈念禾为自己着想,就满足得很。
他心里头有了这一点淡淡的欢喜,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实际上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两分,自进得库房,去寻谢处耘不提。
***
裴、谢二人寻了个地方,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
裴继安谢处耘的性子几乎称得上了如指掌,一捏一个准,他深知廖容娘这个生母一直是对方的伤疤,不能多碰,如若自己主动去提,他也不会怎么样,只会在心里默默生闷气,可毕竟手足兄弟,又怎么忍心去戳人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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