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要喜不自胜。
可裴继安却是并没有着急道谢,而是迟疑几息,道:“监司已是去了翔庆军,宣州再无其余人守看,如若我再进京,圩田倒是不怕,只那堤坝,却未必有人盯着,倒不如我留在宣州……”
郭保吉看向裴继安的目光里头越发赏识。
他一向知道面前的后生子知进退、不计得失,却没料想到即便在这样大的利益面前,此人依旧不为所动,而是一心想着做事。
郭保吉摇了摇头,道:“若是杨其诞一心要拿堤坝来入手,便是你留在此处,也不可能左右得动他,还会被推诿责任。”
又道:“既如此,倒不如径直入京。”
他说到此处,却是笑了笑,道:“安南、向北两个都不及你老练,我荐你入京,却也不是没有私心:司酒监与学士院相邻,你在边上看着,若有什么不对,也帮忙提点一番——到底你们都是同龄人,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个说不到一起的人管用多了。”
听得这样的话,裴继安自然不可能再做推拒,只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郭保吉却是又转向谢处耘,道:“你且回去想一想,山南、左毕两处书院,俱是极难进去,你从前不喜读书,未必是读不好,许也有先生教不好,如若能科举出身,总比武功出身来得轻松——上了战场,一个不好,说不得命都要交代了。”
谢处耘半点没有犹豫,将那纸轻轻放回对面的桌案上,道:“郭伯伯,我想好了,还是愿去翔庆阵前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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