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外头杂役却又匆匆进得门来,给他递了份文书,道:“方才裴公事喊小的过来呈给提举,说是本月隔槽坊的账目。”
左久廉有心要问裴继安怎么不亲自送来,然则也知道区区一个杂役,并无可能知道,问得出来,只会自己丢脸,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翻开那折子还未来得及多看几眼,就听得有一行人的脚步声在门外越走越近,还有人笑道:“参政虽是去过几回酿酒坊,却未必来过这新造的司酒监衙门……”
是詹掩夫。
左久廉听得心中一凛。
又有人笑道:“我从前倒是在司酒监中待过一阵子,那时不但日日去酿酒坊,这司酒监也没有少来……”
——竟是参知政事石启贤。
左久廉半点没有防备,听得声音,连忙站了起来上前相迎。
石启贤倒是心情极好的样子,同他说笑了几句,这才夸道:“一大早的,掩夫就急急忙忙跑去找我,又把隔槽坊同酿酒坊的酒税给我看,说全是久廉之功,叫我也来看一看。”
左久廉看了詹掩夫一眼,心知对方如此做法,等同于黄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夸耀,只是拿不准对方意图,便笑着推辞了几句,复才向石启贤细细解释起司酒监的工作来。
石启贤本身是做事出身,旁的东西都懒得听,只捉着隔槽坊同酿酒坊投入的人丁、银钱与收息不放,纵然裴继安恰才送了折子过来,左久廉又不是过目不完个,自然不可能记得住,石启贤见他拿着手中折子翻来翻去,便道:“你一个总管此事的,竟是一点都不清楚,如何管得定司酒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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