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说有急事要面见。”
这人还没出去,另有一人也跟进来道:“官人,灶台那一处来说柴禾湿了,烧不起来,问官人来要令牌,说要再去采买。”
吕铤眼前一黑,怒道:“柴禾烧不起来这种事情,难道也要我来管?!”
下头人忙低了头,可兀自继续道:“官人前次特地吩咐过,每日支银设了限额,若是不超过限额,可由下头令官批核,要是超过了,得有官人批条才能支取……”
吕铤又是气,又是恼,好容易喘了口气,倒是慢慢把事情想了起来。
他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谁又料得到,这才短短几天而已,三日里头就有两日超过限银,到得最后,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来找自己。
柴禾不够了要再添、帐子坏了要新买、锅砸歪了要换……
事情都细碎得很,一点都不难,只是一瞬间全数砸过来,下头差吏一个个都干等着他拿主意,仿佛是呆子似的,他只有一个人,哪里管得过来这许多?
吕铤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慌乱,一乱起来会更应接不暇。
然而没等他摆清楚要先处理哪一样,后处理哪一样,外头已是又进得来一人,隔门道:“官人,外头几位校尉都过来了,催着要见官人……”
又来人道:“官人,孟都知那一处使人来问他的营帐好了不曾……”
吕铤的裤腿还耷拉在膝盖弯,双腿之间疼得半点不能闭拢,被这一声一声催着,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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