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香火钱给遏必隆供一个海灯;巴雅拉氏不懂画,可是遏必隆喜欢,当苏日娜也喜欢画的时候她便欣喜地买了京城最全的颜料给她。
巴雅拉氏的梳妆柜里至今还有遏必隆当年的伤药,有一次阿灵阿打架伤了手,巴雅拉氏随手取了出来替他上药,边上边说:“你阿玛当初有个旧伤就在手腕上,是当初南下时候留下的。”
阿灵阿没告诉巴雅拉氏,她的伤药早就年久失效了,出了巴雅拉氏屋子的阿灵阿只能悄悄找文叔再去找瓶药,第二日还告诉巴雅拉氏,她的药很管用。
他怕巴雅拉氏伤心。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后,巴雅拉氏即使伤心也只会伤心一会儿,但这一会儿足以让他心疼。
其实阿灵阿明白,巴雅拉氏是个有点浅薄又无知的“小女人”,她从来没有为遏必隆的死伤春悲秋过,只是很多年都在不停念叨着舒舒觉罗氏抢走一切的坏和遏必隆突然抛下她的急。
在那份喋喋不休的抱怨下,巴雅拉氏将遏必隆为数不多的记忆留在了一双儿女身上,尽力保全了他们长大,甚至是很好地长大,他和苏日娜都没有因为困顿的生活变得乖戾变得人心险恶,直到现在阿灵阿能回来保护她。
想到这里,阿灵阿红了眼眶说:“回万岁爷的话,奴才阿玛去世的早,奴才记得并不真切,好多事都是由额娘告诉我的,可如今额娘也盼着我能独门立户自个儿做个顶天立地替她们遮风挡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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