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可怕,沙哑又紧绷,像是从喉骨深处一字一字极力迸出来的,其中情绪难辨,更窥探不了丝毫。
时染垂下了眸。
“岑四哥,”她侧首重新和他对视,撩着唇,似笑非笑地说,“其实应该我问你啊,在我三番两次明确告知已经不喜欢你的情况下,你究竟能恶心我到什么地步。”
温温淡淡的嗓音,无比清晰也无比刺骨地钻入了岑衍耳膜里。
喉间艰涩,那股压抑的情绪蠢蠢欲动像是要翻滚,岑衍克制了又克制。
“时染……”
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是时染的。
*
十分钟后。
夜空繁星点点煞是美丽,时染和姜婳坐在酒店房间外的阳台沙发上,一人倒了杯红酒细细品尝着。
很安静。
最后,是姜婳率先打破的沉默,抿了口酒,醇香入喉,她问:“他就是四哥?”
时染原本轻晃高脚杯的动作微顿。
姜婳看了她一眼,没有八卦,只是平铺直叙地告知:“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月,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了你在梦中叫四哥,那时你在哭。”
哭……
时染怔愣。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也没有这个功能,出国后她便强迫自己忘了他,之后再也没想起,更没提及过。
“你呢?”她没回答,算是默认地反问。
无论何时姜婳脸上仿佛都只有冷冰冰的表情,此刻亦是。
“分手.炮,”她浑不在意地说,没有丝毫伤心,“最后一次,他愿意彻底分手不再来找我了,想了想他的技术还是挺好的,那就最后享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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