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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仍不能平静,即使心里告诉自己要压抑,要遏止那如汹溃的洪水般的念头,也无法借来息壤。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穷困的境地。
自己仍未成长为顶天立地的人,又无法策划出怎样的妥善而完美的措施。他只觉得活得很累,这大概是他的心太过于敏感了,他只得借助外物来平息或宣泄,所以他搬出了地窖中的藏酒。一个人,坐在天楼的边沿处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酒是醇酒,在地窖里呆的时间够长,是他爷爷时期留下的不多的遗产,他只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拿出来喝喝,杯是老杯,也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东西。当这两件东西同时使用的时候,他总会相信着喝酒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丝悠远而飘渺的灵魂与他对话,那是可敬的亲人曾经用酡红的脸,刚劲的短胡须逗弄他时的玩笑。
可他不当这是个玩笑,月光下的青铜爵杯里流淌着天上的星星,或许只有将那星河一饮而尽,才能够涤尽那五谷塞满的愁肠吧。
父亲已经许久没有来信,他甚至已经忘记他的模样,如果不是家中还摆有一张曾经四世同堂的大合照,他几乎不能够回忆起这位无情而冷酷的男人。说他无情冷酷倒也是气话,只恨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外,不曾回家,可怜的他那温情脉脉的妻子,可怜自己没有得到一丁点儿的父爱。
可是一宁要合成埋怨过许多呢,他相信自己的爷爷是不会教出一个不孝子来的,只是爷爷走的太匆匆,没有将讲故事讲全。那风浪中曾经有过的往事都随着爷爷的离世而掩埋在黄土中,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解那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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