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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放鹰怎么都不甘心。

他坚持着从坑底站立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着，就像是刚刚蹒跚学步的婴儿。

他吐着血，将口中的苦意不断吐出来，一直朝着方绣幕走着，一直走过了数百丈的距离，走到方绣幕所在的坑前。

“你知道为了布置这个杀局，筹划了多久么？为了能让九死蚕现身，困在这里，整个大秦王朝付出了多少代价？光是这春伐楚，要付出多少条性命？”

身体里的气血都几乎吐光了，孟放鹰的脸色比白纸还白，他明白自己也已经走到了这一生的最后时光，面上的神情极其复杂，“这样的杀局，却以这样的方式终结，你说我能不能甘心？”

方绣幕仰面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的呼吸很困难，一些逆血涌进了他的肺腑，而且这样的问题似乎没有回答的必要。

“这在棋局里就是兑子的手段。”

孟放鹰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如山倒，跌坐在这个坑的边缘，但是他的声音却反而转厉了一些，“只是你刚破境，而且能够这样轻松的进入到这尘山法阵里，便说明你七境却有接近八境之能。你想必败了我座下三鹰，这样势如破竹到这里，心境都自然高傲到一定程度，却为什么直接就采用这样兑子的手段？”

“你不该试着在不把自己直接放在绝境而设法击败我们么？”

“一朝破境鱼化龙，天下万物如蝼蚁，你连败宗师到这里的心境…应该会觉得轻易击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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