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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何莞尔陪着从忠县赶来的顾念的母亲,到殡仪馆认尸。
这是何莞尔第一次见到顾念的妈妈。
她从火车站接到人的时候,只觉得顾伯母五十来岁的年纪,却和城里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差不多的状态,满脸的沟壑,腰背都已经挺不起来,手粗糙地像是砂纸。
顾伯母话很少,带着浓重的乡下口音,何莞尔一直都在听惯了普通话的环境,好些时候得想好一阵子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她是一个人来的,因为顾念爸爸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目前顾念的死讯还瞒着他的。
至于顾念的兄姐,一个在外打工成了家,多年都没有回家,一个电话刚刚打通,这一时半刻的都没法赶过来。
所以这天大的噩耗,竟然只能一个农村妇女默默地承受。
不过何莞尔有几分庆幸。
至少顾念不是顾家唯一的孩子,这也许是不幸中最幸运的事了。
何莞尔上午接到顾伯母,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去了殡仪馆。
认尸的程序并不繁复,她们交了证件登记,十几分钟就有工作人员赶过去办理。
见到顾念遗体的时候,何莞尔忍了又忍的,然而还是掉了泪。
这不是她第一次直面至亲之人的离去。
上一次是她的父亲,他壮年离世,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身上的两个枪眼黑洞洞看不到底一般,周围有黑红的血迹。
何莞尔永远都记得那个画面,永远记得十几天后她走上高考考场的时候,一面忍住不能掉泪,一面做题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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