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个路过的同学都没有,面上渐渐露出慌张。
大车大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刮蹭到人了,一跃一跃地离开。长长的泊油路上只剩下两排或明或暗的路灯和两排不问世事的杨树。
江敏也不管单车了,她一点一点蹭出路沟,给江大川拨去了电话。
“喂?爸爸,你能不能来接......嗯?喂?你能不能来接我,我被大车刮蹭......手没问题......不严重,就是脚踝扭了......我知道了......不用给我钱......再见。”
江大川和张楚楚的儿子连续四天高烧,两人都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他们的意思是:江大川精神不济开夜车也不安全,既然江敏你只是脚踝扭到了,来,给你转些钱,你自己打个车先去医院看看,要真有什么问题你再给我们打电话。
江敏露出了很无奈的笑,她想,事情巧得都有些荒诞了。
江敏仰头望着上空无穷无尽的黑夜,眼珠子像是给炽热的空气粘住了,半响也不动一下。她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地想,其他同学活着都有温度、有愿景、有归宿,只有她,什么都没有,跟猪羊猫狗没有区别。
六月一日起,所有老师都好像被刷新了程序,高考就在跟前了,一眨眼就到,但谁也不再提“高考”二字了。江敏也默契地给自己松劲儿,她埋头做题之余,偶尔也咬着笔头发发呆,想想杜沛赶来载她去医院时的那些毒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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