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肖二公子觉得污了他尊贵的眼睛拂袖而去就是了。
禾晏将中门锁好,才接着沐浴换衣裳,待换好衣裳,她又将木桶里的水拖出去倒掉。最后回到屋子,坐到塌上。
沈暮雪已经将包扎的伤药都送来,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因着有前次的“冰清玉洁只为未婚妻”之说,这回连帮忙上药都懒得提了。禾晏对着镜子,将布条拆开,里头的药换掉,正准备重新换上新的布条时,看见旁还有一只玉色圆盒。
这圆盒很小,不及人的掌心大,差点被她忽略了,禾晏拿起来一看,上头写着“祛疤生肌”,禾晏一怔,片刻后摇头笑了。
还是姑娘家心细,只是这也太过周到了,沈暮雪还真是良善,对一个小兵都如此体贴。只是寻常男子,受了伤便受了伤,又不是小倌馆中的生意人,哪里在意这些。
禾晏本该也如此想的。
但就在她要将盒子放回去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夜里,红烛落泪,芙蓉帐暖,那只温暖的手在摩挲到她背上的伤疤时陡然僵硬,她尚且还在惴惴如何将编好的谎话骗过她的夫君,眼前的男人却若无其事的吹灭蜡烛,避开了那个话头。
他依旧温柔,她却陡然间无地自容。这比任何的话语与眼光还要来得伤人。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伤口处,有点疼,也有点痒。她在心里问自己,你真的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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