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便能望到走廊尽头窗外的黑暗,冬日的枯干树枝上挂着一闪一闪的彩灯,很像在葬礼上敲架子鼓,竭力表现着不合时宜的热闹。
祁漾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渐渐拧起,但却未再问。
停了许久,才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个杭笑白还在医院?”
井斯年不敢乱掺和人家夫妻的事,尤其是夏春心的未婚夫,含糊不清地说:“大概吧。”
祁漾挂断电话,戴上眼镜,头向后仰着靠墙,合目闭眼。
这通电话,他没说几个字,但通话结束后,周身气压凭空变得低压稀薄,气息好似也沉了两分。
没多久,走廊响起一道温柔声音,“小祁哥,这个给你。”
祁漾眼皮未睁一下。
戚以蓝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捏着一个黑色小圆牌,黑牌上是个黑底白色的“孝”字,是正要给祁漾稍后别在身上的小牌。
戚以蓝没叫醒祁漾,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地走到面前,贪恋地看他。
祁漾这几日始终在医院,憔悴疲惫之态难掩,她很心疼他。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衬衫领口的纽扣未系,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呼吸时他喉结偶尔上下伏动,是会令她突然心动的细节。
戴眼镜的他,多了斯文的神秘气息,眸子里总闪着她捉摸不透的高深,也是让她总会望得出神的让她崇拜的模样。
很奇怪,这几天,她一直没听到祁漾和他老婆通电话和视频,是吵架了吗?她是不是可以趁机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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