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祝府时,那位态度不善的门房小厮。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还是真的有缘分。
这小厮约莫是也知道自己那日的“作证”得罪了四太太,几乎把卫珩当成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态度大改从前,巴结谄媚得很。
至于身为一个还未足七周岁的孩童,卫珩的行动为何会如此自由,主要还是来源于卫父的放纵。
卫成肃基本是不管这个儿子的。
说来也怪,明明卫珩也算是卫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苗,可自打卫珩降生起,卫成肃就十分地不待见这个儿子,见到他时不是横眉冷对,便是怒意勃发,厌烦的很,总之从未有过好脸色,也没兴致管教。
若不是卫珩的外祖父还惦记着这个外孙,只怕就算卫珩长到十来岁,也没法儿正经进学去。
若说他性子本就冷血肃正,那也不像。
当初白氏被诊出有了身孕,卫成肃当即就激动的没边儿了,眼角的泪半点不似作假,此后小心翼翼护着,千依百顺,可见对妾室肚子里的孩子是有多重视。
唯独卫珩。
也不知这对父子是不是天生犯了冲,卫成肃对待女儿,都比自己的嫡长子来的亲和重视。
这样积年累月的冷漠和无视,自然不会因为入了京就有所变化。
卫珩在尚书府住的这几日,跟自己父亲说的话笼统加起来,还没有和街面儿上一位卖糖葫芦的小贩子说的多。
更何况,这些时日,卫成肃其实比卫珩更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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