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机之事,非你我凡胎所能洞悉的。既然这个带福的,没能福泽苍生,那么那个为祸的,陛下又如何断定她一定会祸乱了天下?”
国君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当初把襁褓中的大帝姬送出南诏时,曾遭到过不少臣子的反对,牛蛋是闹得最凶的一个,他说天下乱了,他来平,要打仗了,他去打,怪个襁褓中的娃娃做什么。
他没听牛蛋的话。
孔蛊老虽是没阻止他,可那眼神,分明也不大赞同。
只是之后,孔蛊老像是将这件事遗忘了一般,一直到退位都再也没有提起,他以为,孔蛊老早把那孩子给忘了。
“你一直记得她吗?”国君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当年做错了?”
孔蛊老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道:“老国师临终前,曾来蛊老殿找过我,陛下可知他对我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两个字。”
“什么字?”国君问。
“奇怪。”孔蛊老道。
“奇怪?”
孔蛊老点点头:“是,就是奇怪,可他在奇怪什么,他又没说了。”
国君陷入了沉思。
孔蛊老话锋一转道:“那孩子在民间长大,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爹娘也不要她。”
三十多年了,国君早不记得那孩子的样子了,他甚至不记得她出生时自己是否抱过她。
但他记得那一场雪。
南诏从不下雪。
她被送走的那一夜,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
芸妃哭着说,晚些再送走吧,大雪天,孩子会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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