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任燚噗嗤笑了:“哎呀,年轻嘛。那记者就是个纯傻逼,人一对母女大半夜从楼上跑下来,女的就穿个半透明的睡裙,孩子还在哭,他非要上去采访,镜头恨不得怼人家脸上,问人家家被烧了什么心情,她老公要是在不打死他?我们劝了几次他都不走,还骂我们,我就拿水枪把他扫地上了。”
宫应弦含笑看着任燚,口气不自觉带了宠溺:“干得好。”
“另外一个更恶心,卖什么保健枕头的,把货堆家里结果漏电自燃了,我们到了之后他骗我们说里面没人,让我们先搬东西,结果他八十岁卧床的妈在里面。”任燚摇着头,“现在想起来还生气。”
“你受处分了?”
任燚点点头:“肯定的呀。后来,恶心事儿见多了,我也开始管人了,就学会克制了。我年轻的时候挺愣的,还容易冲动,这几年好多了,要不然刚认识你的时候,说不定我们要打一架。 ”
宫应弦亲了他额头一下:“你打不过我。”
“没试过怎么知道。”
“不试也知道。”
“那改天试试。”
“现在不行。”
“为什么呀 ?”
“现在我要让着你。”
“为什么呀。”
“因为你打不过我。”
“呿。”
俩人进行着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却是格外地温存。
最后,宫应弦才不依不舍地走了。
宫应弦一走,就好像是把魔法防护罩也跟着带走了一般,一时间,所有的寒冷、孤独、焦虑、担忧都接踵而来。任燚起来洗了个澡,坐在桌前抽了一夜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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