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道可真是厉害,霜鬼是百年修为以上的大妖,能除掉它,应该是个长老级别的。”
“不会吧……”
“而且啊,这洞里的寒气这么久都不散,那位应该还是个修阴系法术的天才。”
这就更扯了。
“哇,看看这剑痕,我大概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招数,你看看。”她挥起剑来,虽一步一停,我还是能看出这剑招的优雅,她最后的一刺,更是在优雅中透着一股狠劲,她说:“这应该就是决胜一招。”想来林子辰亲自用起这套剑法来会更加赏心悦目。温言还原剑招确有一手,但推断其他细节时,全是失误。她又研究起地上的痕迹来,指着一处,笑了,“这里看上去像有什么翻滚过去的样子,想来那位同道应是十分狼狈。”我觉得那可能是我滚过去的痕迹。
温言说要把这里的情况整理成一篇报告,好交给七绝门上层。我没告诉她,她推断的有一多半都是错的,因为林子辰根本不会用阴系法术,如果真像她推断的那样,除非是当天来了个外援,但林子辰根本没提这一茬。
我告别了钱婆婆和简儿,启程回家。路上也不急,边逛边走的,游历了不少地方,等回了家,已经八月底了,距离当初去玉璋,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长,三天两头就要下雨,搞得到处都湿哒哒的,我觉得我都要长蘑菇了。
这次要回家也没告诉任何人,我突然冒出来,着实惊着了二老以及我那老哥。
父母夸张到要为我办一场接风宴,甚至邀了对门林家,其实这件事我是拒绝的,因为这就意味着要见到林子辰,想到上次的事,就觉得尴尬。
成年后基本没回过家,所以我不太清楚作为一个大小姐该怎么打扮,见到送过来的衣饰,吃了一惊,这衣服比本来就很华丽的玉璋礼服还要更胜一筹,款式也繁复得多,穿上身让我感觉更加行动不便,稍不注意就要踩到裙摆摔个大马趴,还好只是未出阁的少女,发饰没那么复杂,但梳这个发型的时候还是折腾了许久,拽掉好些头发。
接风宴上,两家长辈相谈甚欢,作为小辈的我和林子辰只顾闷头吃菜,他在客套地寒暄过后就没再说话。他早就恢复了一个大少爷该有的装束,月白的袍子,戴了镶着玉的发冠,本来是一身纨绔打扮,却硬是被他穿出一身仙气,这人到底还是不适合待在尘世中。见我正看着他,他也回望过来,我赶紧低头吃菜,他却捧了酒杯过来,对我说:“我敬你。”我讪讪地拿起自己的杯子,说:“为友谊干杯。”他笑了,看样子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或许那天以为他要表白是我想多了,那么自作多情的便是我了。我宽心了许多,问他:“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还好。”他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回自己那边去了。
那边我哥哥似乎喝高了,大着舌头打趣我和林子辰,我真想抽死他,林子辰给他敬酒,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就开始斗酒,林子辰酒量大我是知道的,而且真喝高了也不明显,所以我哥喝趴了他还能稳稳坐着,我爹称赞他为青年俊杰,我想,难不成俊杰就体现在酒量上?真不理解他们商业圈里的人。
吃饱喝足散席,大家各回各家。我不可避免地也喝了点酒,现在莫名的兴奋,而且还感觉有点热,这酒后劲可真大,我决定先到院子里散散步吹吹风。
我家的院子比林家的大得多,主要种了桃花,但是季节不对并没有开花,还有一方小池,上头有一条小小石桥,平时也没人敢走那桥,它不过是个装饰,想来质量也不怎么好。院子正中央是个凉亭,里边有石桌石凳,桌上放了棋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放置太久,那棋盘怎么也搬不起来。
今夜月色正好,微风带来些许凉意,差不多该回去睡觉了,忽听到不远处院墙那里有响动,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查看,上头突然跳下个人来,吓得我一个哆嗦,来人居然是林子辰。
“你你你怎么翻墙过来了?”他刚才吓得我小心脏差点跳出来,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板着个脸,眼神里却带着些许迷茫,好吧,应该是酒劲终于上来了。我哥那可是多年的纨绔,花天酒地这么多年,能把我哥喝倒却一点事没有,打死我都不信。见他没理我,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有事吗?明天再说不行?”这场景何其像我们成年后第一次见面,我摔进他家院子里,他让我明天再来,想到这不自觉勾起嘴角,他总不会是也趴在墙头上窥视好久了吧。
我迎过去,却被他推至墙边,这这这是壁咚?我本能地伸手推他,却没推动,只好被困在他与墙之间,距离这样近,他呼出的略带酒味的气直接扑在我脸上,惹得脸发烫,我装得镇静,说:“你喝多了。”
“没有,我很清醒。”嗓音沉沉的,说起话来撩人程度更甚,我却只顾着想,他的声音可真好听,可见我其实也没多少理智。
他的一只手抚上我脸颊,迫我正眼看他,“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才没躲你。”我嘴硬辩解道,事实上,我确实有躲着他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又好奇他能借着酒劲说出什么话来。我注视着他,旁边一棵树落了叶子下来,正飘到他肩上,我伸手将它拿起,这时候,他说:“芸音,我喜欢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