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 赵翊下了朝回来, 奴婢通传的时候邓节正在用早膳, 她不想他这时会来, 稍稍一怔,道:“可用奴婢去备一份给夫君?”
赵翊默许,坐在案几旁,蓦地, 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来丢到桌上。
邓节狐疑的接过去, 道:“夫君?”
赵翊取了杯子接茶水来喝, 道:“玉儿在宫里寂寞, 今早照顾她的奴婢说她又哭了。”又道:“你无事的时候, 去宫里看看她。”
“妾知道了”邓节收下了牌子,她舀着羹汤的手稍稍停顿,问道:“大人想要打汝南?”
恰好奴婢已经将吃食送来, 一一摆在案几上。
赵翊道:“是”又问道:“怎么了”似乎是能看得出她心中所想,他淡淡地道:“我只打汝南,不打江东。”
邓节没有说话,默了许久, 她才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箸, 道:“妾的父亲是被张表杀的。”
赵翊怔了怔, 复又道:“待我收了荆州,便就割了张表的脑袋。”他说:“匈奴有将敌人的头骨做成碗的习惯,到时候我也命人将张表的头骨给做成碗。”
邓节知他在说笑,却不知道为何心中稍感暖意, 她道:“大人不必如此,妾没有这等恐怖的喜好。”
食不言寝不语,他们一时没有说话,带奴婢撤下碗碟后,赵翊方才道:“刘萦已经安葬了。”
邓节说:“夫君说刘萦会恨我吗?”
“不会”赵翊丝毫没有犹豫,而后又淡淡地道:“她只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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